叶深横抱着叶浅,冷冷地盯着疯狂的[祸],眼中紫金色光晕流转,暴虐的杀机席卷开来,寒意冷得让人心里发颤,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停止了流动,所有事物都静止了下来,只剩下站着岿然不动的叶深,他仿佛成了世界的中心。
叶深伸出手来,紫金色的流光汇聚在他的掌心,像是一挂星河般流动,流光的颜色逐渐加深,很快就成了黑色,那是如此纯粹的绝望的黑色,像是黎明前仅存的黑暗。
被扫飞的[祸]此刻也清醒过来,于是它身上的雷光疯狂躁动起来,眸子都化为了污浊的墨黑色,无与伦比的威势从它身体中弥漫出来,压迫向四方。
[祸]压箱底的保命能力——灾厄化。
随着[祸]威压的增强,它终于维持不了理智——如果它们有那玩意的话。它仰天长啸,就要扑向叶深进行一场厮杀。
可是叶深忽然看了过来,仿佛带着世界的意志:
“闭嘴!”
于是无与伦比的重力凭空出现,施加在[祸]身上,打断了它的长啸,并使之变为哀鸣,在片刻之间压碎了它坚若金石的腿骨,让它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。
[祸]只能望着叶深,虽然瞳孔中尽是疯狂和暴虐,但只能瘫在那里,甚至连一根毛发都无法移动。
虽然咫尺,已是天涯。
叶深终于停止了流光的汇聚,伸手从墨黑色的流光中捞出了一柄剑胚,眯起眼睛遥遥望向远方——那里是家族的方位。但他又收回了目光,冷冷的瞥了[祸]一眼,道:
“作为[刀],就应该有身为[刀]的自觉。”
刀的自觉是什么?
无论一把刀如何锋利,如何强大,但它始终是被人握在手上,任人驱使的,这是身为刀的自觉。
既然借刀杀人,就要做好被反杀的觉悟啊。
叶深挥动手中的剑胚,剑胚舞动间在空气中留下一串残影,残影都凝实起来,一时间叶深身前浮现出数十柄剑胚,在阳光下反射着彻寒的光芒,跃动的浮光像是毒蛇吐信,然后张开了狰狞的毒牙。
这是绝望的光芒。
残影飞射而出,划过诗意而优美,如女孩弯眉的弧线,却带着滔天的杀意,一柄又一柄刺穿了[祸]的身体,溅起一蓬蓬妖异的血色花朵,盛开在青天白日之下。
于此,刀碎。
下一个,就是你们了!
叶深远望着家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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联邦军部第五天区支部——夜家 天命议会
身形宽厚的议长摩擦着下巴,眉眼间冷光闪烁,他忽然站了起来,道:
“诸位议员,如今对于夜家长女夜浅叛逃出夜家一事,我们采取的行动是否过于宽容?以至于夜浅杀掉了我们培养已久,耗费无数资金与人力的空间系灵刻杀手,再者,夜浅在外始终是家族的一大隐患,如果她被其他家族绑架,我们迫于舆论,就只能耗费资源营救她,更是会为夜家带来名誉上的危机,因此以家族的总体利益作为出发点来看,我们倒不如派人进行灭口。”
明明是一副忠厚的面貌,却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冰冷的话,果然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么?
在他话音刚落是,便有一位议员站了起来,道:
“议长先生,恕我直言,如果我们将她灭口,那么谁来承担家主的怒火?恐怕没有人会站出来吧,就算假设我们先不去考虑这个问题,我们又能派谁去完成这项工作呢?虽然我们不知道叶浅是如何杀掉杀手的,但可以肯定的是,她绝对有足以威胁到杀手生命的底牌,那么我们又怎么能隐秘地进行灭口?”
议长温和地笑笑,回答道:
“请诸位放心,本家的[隐知会]就在昨日已经将一头[祸王]送到了夜浅居所附近了,想必这个答案就已经可以让各位放心了吧。”
天命议会中一众议员听见这个消息后沸腾起来,甚至有某个激进分子站起来进行抗议:
“议长,你这种不经过天命议会集体表决的行为是什么意思?难道说,你是在挑衅议会的权威吗?”
议长掀起了嘴角,露出一抹让人高深莫测的微妙笑容,反问道:
“哦?那么,你是在挑衅我的威严么?蒙哥马利议员?”
众议员终于炸开了锅,一时间人声鼎沸,在这场闹剧中,终于有一个有几分威信的老人缓缓站起,雪白的须发颤抖着,可是声音却像是钢铁所铸,掷地有声:
“亚尔兰斯议长,你——这是什么意思?!”
亚尔兰斯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,缓缓抬起了双手,道:
“卡兰尔副议长,你们这些垂垂老矣的老年人把持议会大权的时代已经过去了,你们这些枯朽之人已经无法再给本家带来任何利益了,在这个强者为尊的时代里,你们注定被淘汰,任何理由都比不上利益,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!”
他的眼中刺眼的光华在流转,那是名为“狂热”的情绪,如今这种情绪溢满了他高大的躯体,有那么一瞬间,他像是被主眷顾的狂热的信徒!
“你——你——”苍老的副议长急促地喘息着,瞪大了双眼指着亚尔兰斯,脸上剩下的只有愤怒和质问。
亚尔兰斯舔了舔嘴唇,伸出双手来,那双手修长而骨感。
像是钢琴大师在弹奏传世名曲般,亚尔兰斯的手指如穿花蝴蝶舞动起来,勾出一条又一条轻盈的光线,这些光线翩然飞去,瞬间布满了整个会场。
每个人都被那仿佛舞蹈般跃动的手指勾走了魂魄,呆呆地看着亚尔兰斯的独奏,但是没有任何人注意到,那些光线都已爬上了他们的胸前——真正的舞曲从现在才拉开序幕!
亚尔兰斯突然打了个响指,于是伴随着清脆的响指声,数十朵妖艳的花朵在场上的某些议员胸前绽放,会场中缓缓弥漫起若有若无的鲜血的甜腥气息。
亚尔兰斯陶醉般微微眯上了双眼,自语道:
“鲜血——果然,这还是最美味的气息啊。”
说着,他忽然诡异地轻笑起来,笑声像是月夜下摇曳的枯藤,带着优雅意味的干枯,让人从心底发颤。
场上的众议员终于惊醒,但是映在他们瞳孔中的,是妖异而疯狂的血腥地狱!
所有人都战栗着,但没有一个人有勇气去质问亚尔兰斯为何这样做,因为……有勇气的人都已被刺穿心脏,倒在了会场上。
亚尔兰斯眯起眼睛笑着:
“我相信,在座的每一位都是聪明人,所以没有人会做一些无法挽回的错事,对吗?那么,大家都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,我相信我不用多说什么了,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,但是却有永恒的木偶啊。想要追求永恒的利益,就要用同样永恒的东西作为筹码,不是吗?相信大家都会努力和我踏上同一条船,向着我们夜家永恒的屹立不倒进发,是吧?”
明明是疑问,但是亚尔兰斯却用了陈述句的语调来阐述,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“至于那些与我们不在同一条路上的人……”亚尔兰斯轻蔑地瞥了躺倒在场上的死尸,“传天命命谕,以副议长卡兰尔为首的天命议会部分议员意图勾结[祸]进行反人类联邦活动,却被天命议会议长发现并抹杀,天命议会又一次将人类的危机扼杀在了襁褓中。”
场上的所有的议员都感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升起,沿着脊椎直到大脑中——他们齐齐打了个冷战。
反人类?这顶帽子足够将这些议员的名字永远钉死在人类历史的耻辱柱上,如果操纵得当,这项罪名足以让所有与这些议员相关的人事全都万劫不复。
好狠辣的手段,好缜密的心思!
亚尔兰斯露出了一抹英伦绅士般温和的笑容,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会相信他真的是一个绅士——那绅士的面孔只是张面具啊,面具下遮掩的,是一头狰狞暴虐玩弄人心的魔鬼!
“由于天命议会的功绩以及大义灭亲的奉献,我以天命议会议长的身份宣布,我将向联邦总部申请天命议会剩余全员的联邦铁十字荆棘徽章,以此表彰天命议会的贡献!”亚尔兰斯缓缓说道。
所有议员都愣住了,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,所有人脸上都浮现出一抹抑制不住的狂喜。
铁十字荆棘徽章,只有对联邦具有重大军功贡献的个别人才能拥有,具有极大的象征意义,但是议员们重视的不是这一点,而是铁十字荆棘徽章的守护意义——攻击铁十字荆棘徽章拥有者家属之人,将受到整个人类联邦的对立和报复!
看着场上欣喜如狂的议员们,亚尔兰斯嘴角勾勒出一抹无人察觉的嘲讽。
打一棒子,再给一颗糖,这样当然会让人更加珍惜那颗糖的甜美和绵软,但是谁又会注意到那颗糖中隐藏的蚀骨毒药呢?
亚尔兰斯张开双臂,道:
“肃静!肃静!”
于是人群立刻安静下来,亚尔兰斯满意地笑笑,正准备说话,耳边却传来用灵刻紧急传送的信息:
“议长大人,不好了,有人击破了本家的防线,现在正在向天命议会会场飞去!”
话音未落,汹涌的气流呼啸而过,“轰——”的一声,会场的穹顶被未知的力量掀飞,黑发的少年怀抱着同样黑发的少女从天而降,悬浮在会场中央,俯视着所有人。
亚尔兰斯的面色铁青。
少年环视一圈,终于开口了:
“我承天命而来,你们,都将归于死亡的怀抱,静谧无声。”
[未完待续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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诶嘿( • ̀ω•́ )✧~我好无聊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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